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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新疆时间》第四章:行在新疆(3)

发稿时间:2013-11-11 14:48:00 来源: 中国青年网

  我新疆之旅的第二站,葡萄王国----吐鲁番。

  吐鲁番,闻名于世的是,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造就的吐鲁番葡萄;四大名著《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四人共闯的火焰山;古代伟大的水利灌溉工程坎儿井;低于地平面154米中国最低、世界第二低的艾丁湖等等,这些都是吐鲁番向世人展现的名片,因此吸引着源源不断的海内外游客,也成了旅游必经景点。其实吐鲁番还有交河故城、高昌故城、吐峪沟、千佛洞等等散客不多但有浓厚历史底蕴的经典旅游景点,尤其被命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的吐峪沟麻扎村,是新疆现存的最古老的维吾尔族村落,也是爱好建筑、摄影游客的必选之地。

  吐鲁番葡萄之所以谓之为吐鲁番葡萄,也就意味着不是所有的葡萄都能称为吐鲁番葡萄。只有吐鲁番的特殊气候,才能孕育出葡萄的神奇效果。根据生物学的理论,吐鲁番的葡萄及葡萄干是这样形成的:日照长昼夜温差大盆地地下水储量丰富,利于糖分的加速形成,降水少气候干旱高温,成全了葡萄的晾制、存放和运输。

  神话色彩浓郁的火焰山;寸草不生的火焰山;“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火云满山凝未开,飞鸟千里不敢来”的火焰山。从神坛走下屹立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吐鲁番盆地的北部,成了夏日地表温度之最。

  伟大的水利灌溉工程坎儿井,充分显示出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聪明与智慧。坎儿井的基本构造由竖井、暗渠、明渠和涝坝四部分组成。它的原理,在高山雪水潜流处,寻的水源,一定间隔打一深浅不等的竖井,然后依地势高下在井底修通暗渠,沟通各井,引水下流,成了一道地下河,再将地下渠道的出水口与地面渠道相连接,把地下水引至地面。勤劳智慧的边疆劳动人民就是利用这一道道地下长河,在荒凉无边的戈壁中开垦出一片片绿洲,也正是这一道道地下长河,养育了世世代代的新疆人民,丰富了华人引以为豪的中华民族文化。

  若说坎儿井是人类智慧的结晶,那么艾丁湖则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有着中国最低湖泊、湖水似月光般美丽之称的艾丁湖,即便游客们不冲着它本身的美,也该冲着它海拔所体现的正能量去瞧瞧,年初去一趟艾丁湖,那么这一年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向上的。

  八月中旬,正是葡萄成熟时。我也没抵挡住“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利用周末时间,背着跟随我一同旅行多年的登山包,踏上了去吐鲁番的火车。

  对于自己热爱火车旅行的情结,尤其是对绿皮火车的钟爱,我一直将它归结于年少正渴望流浪时看到《天下无贼》里的绿皮火车,火车行驶在荒野重山之中,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处都孕育着令人潸然泪下的故事,逍遥的云、驰骋的风如同当年的刘德华,不羁洒脱。

  一种意义上,我将绿皮火车赋予了某些特殊的含义:寄托逃离与重生的希望,承载无限的风景与故事。

  直到某天看到我喜欢的诗人席慕容《写给幸福》里说的,“喜欢坐火车,喜欢一站一站的慢慢南下或者北上,喜欢旅途中间的我。只因为,在旅途的中间,我就可以不属于起点或者终点,不属于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在这单独的时刻里,我只需要属于我自己就够了”。

  我想,这就是多年来在我内心暗涌却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情感。

  从乌鲁木齐站到吐鲁番站,火车行驶时间不到两个小时。沿途经过了我国最大的风能基地------达坂城风力发电厂,虽说达坂城风力发电厂的名气远不及达坂城的姑娘们,但那上百台风力发电机给当地人们带来的便利是不容估量的。同时,也成就了达坂城的另一旅游拍照景点。

  七八月份正值新疆旅游旺季时,沿途四处可见三三两两停留在路边的旅游车,导游略带疲惫完成任务式的背诵介绍,而游客们更多的专注于“茄子茄子”的竖着食指中指的拍照,最惬意的倒是司机们,趴在方向盘上打个盹或者下车抽上一支烟。

  若静下心来欣赏这被蓝天、雪山、戈壁映衬的风力发电机,将自己置身其中,真如进入了一个童话故事里的风车世界,阳光灿烂,微风拂面,风车在蓝天、雪山、戈壁间飞旋,还有那略带传奇色彩的达坂城姑娘,恰巧来次偶遇,想想都觉得生命竟是如此厚待。

  在吐鲁番车站下车,听着车站外“黑的”“白的”司机叫嚷“去吐鲁番市里,二十块钱一人”。

  我才知道所谓的吐鲁番站,并不同于我之前去过的那些火车站----火车站建在市里,顶多也是该市的郊区,而这吐鲁番站就建在该市的一个镇上----大河沿镇。自认为这些年的火车旅行对有关火车的信息了解甚多,其实,不知道的更多。

  吐鲁番火车站,如它所处的行政区一样,是一座很小的火车站,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它是通往南北疆的交通要道,承载着南北疆转运站的功能。

  对于旅行,我有自己的理解,这些年也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旅行。

  旅行不同于旅游,旅行重在一个“行”字,更多的时候是“行走”。它需要通过自己的行走自己的思考去接触、感悟行走途中的风景,这是它与“上车睡觉、停车撒尿,下车拍照,回家啥都不知道”所谓“旅游”的本质区别。

  旅行途中是可以不需要高档次、高标准的吃住行享受设施,恰恰相反的是,很多时候的旅行等同于身体的“苦行”。

  然而,关于旅行,需要的只是一个健康的体魄、一颗对万事万物充满热爱的心、一种说走就走的勇气。
  于我而言,最美妙的旅行莫过于“有惊无险”。人生,就是在“惊”中沉淀经历,在“险”中步向成熟。

  旅行的意义相对于我,不在于通过脚下的路去踩点数人头拍合照,而在于通过心里的路去体验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见到与自己观点不同的人,从而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简而言之,旅行的意义就是寻找最真实自己的过程。

  我旅行的意义,令我的旅行成了不走寻常路。厌恶随大流去游客多已全然商业化的景点,渴望去游人少没被开发最接当地地气的地方。坚信,没游人的地方风景才是最纯粹的,心灵才可得到最平静的呼吸。

  于是,可可西里成了我灵魂的故乡。

  在吐鲁番火车站出口,我既没有打“黑的”也没有打“白的”直接去吐鲁番市里,而是按当地人普遍的乘车方式去大河沿汽车站坐班车。

  因为吐鲁番吸引我的,既不是人气如熊熊火焰的火焰山,也不是低于地平面的艾丁湖。深深吸引我的是戈壁滩上以种植葡萄为所有经济来源的绿洲。

  对于生活在南方水乡的我,西北戈壁滩上葱葱郁郁的绿洲似乎隐藏着无穷的诱惑、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神奇的吐鲁番记载着中国的三项之最,最低的艾丁湖,最少的年均降水量,最高的夏日气温。

  走在大河沿镇上,就深有体会之最高气温。虽然已是下午,但明显感觉室外的热浪高过乌鲁木齐市,丝毫不夸张的形容,街道上奔跑的狗热得都不敢吐舌头。

  即便如此高温阳光炙热,但仍比南方黏糊糊的湿热好受。

  “买一张离大河沿镇最近的绿洲的汽车票?”我双手抱着刚过安检又被检查员亲自打开检查的旅行包,尽量放慢自己的语速,一字一字的清楚吐词,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清晰的反馈给卖票窗口里的姑娘。

  南方人的普通话在北方人群里,确实不敢恭维。

  我表情的认真,地点的随意,弄得窗内的卖票姑娘莫名其妙,她皱了皱眉,低头敲打键盘,很礼貌的递给了我一张票价三块五的汽车票。

  票上的目的地,印着:红柳河园艺场。

  我根据票面的车次,按图索骥,上了车。

  虽然检票员对涌上来的旅客直嚷嚷,可以随便坐,每人都有座位。

  但我首先还是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座位。 

  我之所以去找自己的位置,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固执刻板的人,恰恰相反,对于某些事我遵循变通灵活的处事方式。

  我所有的小心翼翼,内心异常清楚,只因为这里是新疆,要尽一切可能避免任何的冲突与争执。

  无论是入疆还是出疆,或是疆内的出行及进出入疆内城市的娱乐场所商业中心,严格的安检,让我对新疆的治安又惶恐又安心。惶恐它苛刻的安检下,不知隐藏着多少动乱;安心它严厉的安检,不说从根源上至少从手段上预防着类似七五事件的发生。  

  我想七五事件,始终是新疆人民心口难以愈合的一道伤疤。

  坐在座位上,虽然打开了车窗,但是仍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带着廉价香水味又夹杂着刺鼻体味的气味。我不经意扫视了一圈车上的乘客,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我成了少数民族。

  在汽车即将按点发车时,慌忙跑上来一个十八九岁学生模样背着黑色背包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她的长相和装扮告诉我,我们是同一民族。

  气喘吁吁的她,在车上站稳后,并没急着在靠车门的座位坐下来。不拘小节的直接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转动着灵气的双眼,张望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当她与我四目相对时,像是茫茫大海中看到了灯塔,刻不容缓的向我身边的空位走来。   

  在我身边愉快的坐下,冲我善意的笑了笑。

  我友善的回给她一个微笑,将脸别向窗外的风景,心想:不论社会以怎样的速度前进,民族以怎样的方式融合,民族之间的分歧与差异始终是存在的,只是多或少而已,在民族相处过程中,其实需要更多的是宽容与尊重,而并非同化。

  眼角的余光让我感觉旁边有双陌生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有着大男孩般羞涩的我,将头上的帽沿故意压低。

  “帅哥,你不是咱们本地人,是外地来旅游的吧?”身边那女孩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下我,友好的问道。

  “嗯。”我转过脸,点了点头。

  “那你这是打算去哪玩?”她继续问,不知是她自己好奇,还是新疆人骨子里的热情好客。

  我该怎样回答她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

  跟她说我那一大堆关于旅行的想法?有必要吗,人家只是随意一问而已。又或者直接说去一个不曾去过的绿洲?不理解的还以为我是神经病。

  我紧张的思考着该怎样回答。

  她倒是挺体贴的,微笑道,“不方便说咱就不说。”

  “那倒不是,就在前面下。”我急忙解释道。

  人家一女孩大方的问你去哪玩,你一大男孩却扭扭捏捏,似乎太小家子气了。为了避免误会,也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从牛仔裤的口袋掏出车票给她看。

  才发现自己真紧张过头了,原本可以简单到,告诉她去红柳河园艺场。

  她看着我的车票,欣喜的说,“我也是到红柳河园艺场,待会儿咱们可以一块在我家门口下车。”

  那太好了。我打心眼的兴奋,上天怜悯,赐我一免费当地专业导游。

  “请问你们家附近有家庭旅馆么?”这是我当下最关心的问题,所以我脱口而出。

  吐鲁番之行轻装上阵,故意没带帐篷,而这偏偏去的又不是城市,住宿成了眼下最直接的问题,否则今晚就露宿绿洲了。

  其实,我心里还打着另一小算盘,万一当地没旅馆,冲着我们相识一场,她应该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到我流浪戈壁。

  她抿着薄薄的嘴唇,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又望了望车窗外的天色,说,我们家那一片好像都没有你说的家庭旅馆,如果要住旅馆只能去市里或者镇上,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家住上一晚,我的家人都非常的好客。”

  “那太感谢你了,小妹妹。我叫习文,是个背包客。”我很自然的向她伸出自己的右手,以示感激之情。

  “我叫刘歆,欢迎你来新疆旅行,并到我家做客。”她右手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下我的掌心,仿似不好意思,白净的脸颊泛着红晕,煞是动人。

  “刘歆这名字真好听,像天上的流星一样,绚烂还承载着无数的愿望。”我由衷的赞道。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得,没你说的那么诗意,但确实是承载着爷爷渴望后辈们扎根在新疆的愿望,我还有一堂姐叫刘姜。”

  “哦,那你老家不是新疆的?”我想有更多的了解,并认定她爷爷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爷爷的老家是湖南常德的,但从我爸那辈开始,我们就一直生活在新疆,也没有回过湖南。即使回湖南老家,也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按理说,我的家就在新疆。关于湖南老家的印象就停留在爷爷的描述中,倒是我堂姐在湖南读了四年大学,今年毕业,最终也没留在湖南,还是回了新疆。”她的诉说间带着些许对故乡的无奈。

  在她略带低沉的声音中,我脑中一直浮现着席慕容和她的内蒙古。

  关于自己写作与“原乡”情结,席慕容是这样讲述的“我非常羡慕生长在故乡的人,因为我生在乱世,我没有时间为自己准备一个故乡。可能我的寂寞、胆怯、心虚,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故乡给我撑腰,在文学里我找到了自己的故乡。” 

  每个游子心里都有一个回不去的原乡。但不是,每个游子都可以像席慕容这般幸运。更多的游子是像刘歆的爷爷这样,把自己的他乡变成后辈们的故乡。

  “刘歆,咱们是老乡,我家是湖南永州的,就是柳宗元笔下产异蛇的地方,还有我是在常德读的大学。”我的声音无法隐藏内心的开心。在新疆,即使有意找湖南老乡都不易,何况如此偶然的遇见。

  普遍中国人的心中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地域情结”,这种地域情结可以解释为“老乡情结”,它可以随着自身所处的区域扩大或缩小“老乡”范围,从而拉近人与人之间的亲切感。

  “如果爷爷知道我今天带回家的小伙是他老乡,他一定会高兴坏了。”她的笑容让我很舒服。

  公车奔驰在笔直的公路上,公路没有起点也望不到终点,路上车辆很少,戈壁滩向两边无限延伸,大风一起,天地黄沙,像极了凤凰涅槃般的公路大片。似乎只有狂奔在这空旷的大地上,心中那份最真实、最深刻、最向往的涌动,才能无拘无束的得到释放。

  小说《新疆时间》的开篇话 
  小说《新疆时间》第一章:所有故事的开始 
  小说《新疆时间》第二章:一场盛情的宴会 
  小说《新疆时间》第三章 初识新疆

  小说《新疆时间》第四章 行者在疆(1)

  小说《新疆时间》第四章:行在新疆(2)

责任编辑:李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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