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这样的歌声,为什么不去参加选秀呢?”我特别好奇。
“我只是喜欢唱歌而已。很多东西随心所欲逍遥自在才来的纯粹,同样是一句‘我只是喜欢唱歌而已’我在这里跟你说,同我在舞台上跟你说,你会更相信哪一个?其实,我真正想表达的就是我只喜欢唱歌而已。既然我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位置,那么我只需快乐享受就够了,有没有人听,多少人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享受我唱的这个过程。”
这就是真正搞艺术的人所谓的“自我”。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也要自我一次。
我唱他弹,持续到路人提醒我们该收摊了。
我谢绝了他吃夜宵的好意,一路哼着歌回到宾馆,早忘了孔雀河的夜景。
睡前给同事报了平安,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在阳光下,拉开透明窗帘,打开窗户,窗外的孔雀河提醒我这确实是河景房。
对于生活在水乡的我来说,孔雀河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也再一次证明西北人对水的需求程度;倒是河岸对面城市宣传语“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让我眼开眉展,在中国,有哪个城市可以用如此气魄文艺的宣传语。
我坐公车游览着这座西北五省中首个被评为“全国文明城市”的城市,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幻觉——在深秋的午后阳光,我和她坐着公车穿行于常德的大街小巷。
两座城市的格局规划太相似了,一边惊叹西北荒漠竟神奇的蕴藏着一座江南水乡,一边又担忧是不是所有的“全国文明城市”的布局都是一个模式?
如果是后者,那全国的城市就成了一个大迷宫,外地出差就成了盗梦空间。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博斯腾湖,去看成片成片比人还高的芦苇荡;也没时间去罗布人村寨,去看塔克拉玛干沙漠、塔里木河;更没时间去巴音布鲁克草原。即便如此,但我已经收获到我所要的感觉。
库尔勒之行,不虚此行。
地下通道的歌者,七分相似的西北水城,都足以使我有下次再来的欲望。
我在昨天下车的时间、上了同一车次的火车前往喀什,仍是硬卧,仍是下铺,车厢民族、人数的分配仍然如昨。
躺在摇摇晃晃的火车上,感觉被偷走了一天,好歹相机里关于库尔勒的照片提示我实实在在存在着这么一天。
如果说库尔勒之旅是临时冲动的意外收获,那么喀什之行则是强烈争取来的情理所得。
越是神秘,越是诱惑。
越是诱惑,越有期待。
这座被网上传为“晚上像浦东,白天像中东”的城市,正敞开怀抱迎接我,等待我去翻阅它。
自助游于我最忌讳是赶时间,而这次行程五天时间实在不够充分。不过,余下的时间也够我在喀什城区里浪上几圈。
我将住宿选在喀什老街景区里的一家全国连锁商务酒店,只为感受最喀什的风情。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景区住宿费低于市场住宿费,就因为这有着八百多年历史的老街里居住的都是维吾尔族人。
走在喀什的新城区,再一次印证了中国的城市越发展越同化,都是钢筋水泥炙热躁狂的气息。
由于古尔邦节,正值穆斯林聚礼,没能去成新疆最大、中亚最有影响力的三大清真寺之一的艾提尕尔清真寺。
去了一般游客去过都不称好的香妃墓。因为一般游客都是冲着乾隆帝的妃子去的,却忽略了这只是墓地,且只是衣冠冢,并不是香妃引蝴蝶,若真是香妃招引蝴蝶,那还真活见鬼了。
若是为了目睹香妃墓高超建筑技术和艺术风格而来,典型的伊斯兰风格的宫殿式陵墓建筑,定会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