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俩是老乡……　

　　众人纷至而来。小于的头有点大了。　

　　小于坐在领导的车上，感到有些话需向领导说明，却记不起来了。小于想起来了，向领导那边扭了扭脖子，张了张嘴。领导说，不要说了，机关里那么多志愿者，我看你最聪明、灵活，我心里清楚呢，好好干！说着领导伸出胳膊在小于背上拍了拍。　

　　小于咽回了一口酒气。到了领导的办公室，小于张了张嘴，说领导我……　

　　领导手一挥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来给你做示范。　

　　说着领导拿起一只铅笔，在考核表上唰唰唰算了起来。领导一边算一边问小于，你看我合计的对不对？小于把领导扔过来的表格重新合计了一下，发现错了。小于摇了摇晕晕的头，说对对对，动笔把数子改了过来。　

　　小于一口气改了七个，发现领导不是把票数少的给算多了，就是把票数多的给加少了。小于说领导你歇歇，我一个人能行。　

　　领导好像没有听到，突然提高声音道，小于你说我合计的对不对？对不对？说着领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拿眼剜了一下小于。　

　　看哪儿合计错了，把它擦掉。领导扔过来一块像皮说，小于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连个加发都不会加吧？　

　　对对对，你算得比计算机还准。小于恍然大悟。我今晚喝得有点晕有点晕……　

　　是吗？领导绕过桌子走到小于身边，放下一沓自己“算”好了的表。　

　　领导抚着小于肩膀说，我累了，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剩下的也不多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对了，制一个表格，填上每人的最终得票数，把你的名字签上，明天送到组织部去。说完领导一转身走了。　

　　签名？小于说，我……　

　　领导回过头打断了他的话说，记住，签名要用钢笔，千万别用电脑打印，那不尊重人。　

　　领导迈开步子，咔嚓咔嚓的皮鞋声在楼道里回荡起来。　

　　小于感到自己真的有点儿醉了，头好大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