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上来到185团一连与这里的男女老少一起升旗。王主任说185团一连——这号称西北第一连有这样的一个传统,每当第一缕曙光染红阿尔泰群山的时候,他们都会自觉地聚集在连部旗杆下,迎着初升的太阳,在庄严的国歌声中把五星红旗升起在边境的上空。
在王主任的介绍下我知道了这样的美丽而感人的故事。1964年,上海知青的沈桂寿支边到农十师185团,自愿来到最边上的西北第一连。他和同是上海知青的妻子承包了界河边上的一块地。当他每天看到哈方的哨楼上升起哈萨克斯坦国旗,老沈心里沉甸甸的,这样“我也要升我们的国旗!”的信念在他心中燃烧!第二天,沈桂寿让妻子拿出陪嫁的红布被面,绣制了一面五星红旗,用石头垒起旗座,砍来桦树干当作旗杆,用尼龙绳升起了自制的五星红旗。自此,每天早上这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他家屋棚外冉冉升起。夫妻俩每天早上迎着朝阳升完五星红旗,然后才出门下地间苗、锄草、撒药、施肥,傍晚又小心地把国旗降下来,象宝贝一样收藏起来。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沈桂寿老了,在返乡走之前,他对年轻人嘱咐道:“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们要把国旗升起来。然后,要全力照管好咱们的庄稼。”这样这个传统一直保留到今天,到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年了。
农十师志愿服务西部的大学生志愿者在这祖国最西北的地方,有幸听到这个美丽和动人的故事,并和英雄的兵团人一起迎着朝阳目送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啊!无怪一位中央媒体的记者听到这样的故事不禁潸然泪下,无怪一位高层领导要亲手升起这西北第一连的国旗,无怪……
五、远方有神圣的野火。
听着这样的故事,感受着这样的人情,脚踏着这样的土地,呼吸着这样的空气……我想高声赞美你,但是我哽咽了。我没有忘记一位老教授对我说的:不去西部,你的生命不完整。看着185团职工弯着身子劳作的身影,我想那是蓝天下最美丽的!当在你生命中没有经历过这样最美丽的场景,没有体会到如此的感动,是的,你还能说你的生命是完整的吗?
原新疆建设兵团文联副主席安静写过这样的一首诗——兵团人的歌。
不穿军装不带军衔,/兵的性格从没有改变,/自己吃苦奉献甘甜,/留下方便带走困难。/新疆多大兵团多大,/荒原多宽兵团就有多宽,/当兵吃粮兵团交粮,/谁见过天下有这样的兵团。
不领军费永不复员,/兵的责任从没有改变,/建起乐园交给人民,/换个地方从头再干。/边境多长兵团多长,/国土多宽兵团就多宽,/一班岗站了几十年,/谁见过天下有这样的兵团。
坐上离开的车,回望军垦人挥手告别的身影。我在寻找我的跳跃不停灵魂,从他们粗糙的双手中,我理解了——原来彩虹,是从他们脚下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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