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我会喊她美女姐姐。美女姐姐就是这样,以其领导艺术和人格魅力,从不让我们加班。而使得我们不加班也不行。有一种力量叫尊重,有一种力量叫[平等,有一种力量叫信任,有一种力量叫理解……
我回乡创作了两个月,这是任何一个部长都无法容忍地。美女姐姐三天两头,让我回部门应急。忙完让我再继续创作。但我说:“这群最可爱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关注,如果,我都不为这些可爱的人而放歌,还有谁真正关心他们。”“两年没有写小说了,我刚刚才找到感觉。”美女姐姐给我的回答是:“好吧,我也是迫不得已,也很矛盾,找不到能接替你的人。好多人在问我,为什么任务这么重,还要你走。我说圆你一个心愿。”我知道美女姐姐当时的无奈,无助。我当时的心情更是“人在安徽心在渝。”心挂两头,只有拼命地创作。
创作归来,美女姐姐已经把我推荐到了一个很好的去处。每每她说到:“你走了,我真的舍不得。”我的内心却也为之阵痛,为之心酸。我又何尝不是。然而,我还要仰起头,把眼泪吞下去。因为这里的人,因为这里的故事,让年轻的生命有太多的记忆和感动。
喻帅将我带到这里。一起走过的日子,让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团结协作、合舟共济、携手前进。他以他的才气、能力、性格,冲击着我。让我觉得这是一辈子无法获得了一个工作、生活、情感的战略伙伴。温文尔雅、谦虚谨慎、是公认的示范窗口和旗手。创作的日子,我一提起笔,就看到他坐在我的对面在沉思,在忙碌,在奋斗。尔后,会收到他的讯息:“没有你的支持,我完全没有工作的心思,空荡荡的一层楼,灰暗渺茫。”
和他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天文地理,南北古今,也会冲着假小子说一句:“啷个又变小了?”或轻松、或沉重,多半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在轻松中探寻着生命的真谛和友情之所在。洋娃娃很乖,也会在我创作的日子里发给我讯息:“你什么时候回来嘛?我觉得有点想你了。”
洋娃娃和周哥哥都是学鸟语的,都是民主、自由的口号。如果说喻帅和洋娃娃是东洋,美女姐姐是韩派,那么周哥哥就是欧美,我则是土八路了。周哥哥那是相当的欧美,长相、生活习惯都和欧美一模一样。他会时不时的给我烟抽,当然没有美女姐姐给的多,美女姐姐是一次好几盒好几盒的给。他却一次只给一支,有时还会抽我的。每每这时,美女姐姐都会数落他:“你还抽凯龙的烟,好意思。”他会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尔后,轻拍着我的头,抚摸着我的脸,或者轻轻地拍下我的屁股。
这一切切,生命中或轻或重地细节实在是太多,倘使我期满离去,我又何以独自承受这一次次细微的片断。而使自己变得慌乱与无措。我只有回答美女姐姐:“等我把这一期杂志做完再走。”
离去了,再回来,我就是一个过客。但走过了,经历过了,我想应该会是最美丽了。尽管这里还有一段动人的歌,尽管还有一个西政的文友,带我去西政看毓秀湖干涸的湖地,印记的西政精神,一切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更有何爸爸送给我的那套衣服和那双鞋,做正直人,走踏实路,还有什么顾及!他递给我的三根点燃机关生活激情的香烟和一杯薄酒,便是最好的诠释。
因为忙,所以我不想写心情。因为累,所以我不想提笔。因为伤心,所以我写下了这些话。
一直有个别的眼光在俯视着我们这群不羁的浪子。上次的无礼让我忍让,前天的责骂让我不理会,今天的做法,让我伤心。这就是一个军转干部的无赖和无知。或者是久违的冲动,或者说是久积的怒火,让我眼里含着泪水。亦或是因为奸诈、媚俗的出版社,只看金钱不看文本。我累了,我痛了,前所未有的让我对abo显现出无奈。
在给美女姐姐的电话,我低沉地、失落地说:“我好累?”美女姐姐安慰说:“怎么了?别太辛苦了!”我挂了电话,我怕声泪俱下。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浪子的情感的冲动,可以在一点点的委屈中,在这样佳节,爆发如火山。“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文艺青年的情感的流露,可以在离别的前夕,在这样的境遇,一泄千里。
“怎么了?”美女姐姐又打来了电话。我只是说:“没事,是累了!”然后又挂了电话。abo发来了讯息:“兄弟,让你受委屈了!晚上,我请你喝酒!”
电话铃声不断,我没有去接,我知道又是美女姐姐打来的。看着桌上美女姐姐的笔记本电脑,听着传出来的《年轻的战场》。我强忍着泪水,微闭双目,斜倚在椅子上。然后点燃了一支烟,问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这点小委屈,这点小痛苦,真得就让我如此伤心落魄,我不理解?超越在何方,也许就像这零乱的笔迹,也许这就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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