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翔当时是这样对孙海平说的:
“只要我还能回到跑道,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刘翔,你今天挺得过去吗?”
2009年2月4日,中国农历的“立春”。我在休斯敦的赫曼纪念医院16楼康复中心,见到了刘翔。
那是一次刘翔每天上午例行的“康复训练”。康复师罗斯开给刘翔的训练安排表是这样的:热敷10分钟,电磁理疗5分钟,慢跑10分钟,器械训练6组,电脑配合力量训练6组,冰敷10分钟。全程一个半小时。
这次经历完全颠覆了我对“康复训练”的定义。以上午康复训练的一个环节为例:双手各20磅重的哑铃,以动手术的右脚跟腱为支撑点,踩一个矮凳,做一组20个的上蹬运动,正面和侧面各3组,一共做6组120个,每做完一组休息1分钟。
看到刘翔龇牙咧嘴地喘气,我不屑地接过哑铃,以尝试的心态举了举,做了13个之后,我筋疲力尽地宣布放弃。后来我知道我不丢人——史冬鹏也来做过,同样半途而废。
如果是一本励志漫画,2009年刘翔在美国的这段养伤岁月,应该呈现给读者这样的画面:蓝天白云,阳光下,帅气的刘翔汗流满面,但依旧坚定地在跑道上努力地跨栏,然后说一句类似《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台词:“失去的,我一定要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