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带着5个班的音乐课,周四还到安宁村小学兼课加“蹭饭”。从小练习钢琴的她当然不会满足你教我唱的传统音乐课,她花了400块钱买来一架电子琴,一边伴奏一边教唱“健康向上”的流行歌,她还从县城扛回来一个音箱,把MP3往上一接,教学生欣赏古典音乐的醇美,“孩子的心灵都是一样的,谁说山区孩子不能欣赏古典音乐?”乐此不疲的唐一泓甚至还为学生编写了一本古典音乐教材!
每堂音乐欣赏课的后半段,唐一泓喜欢讲一些音乐故事,让山区孩子们了解贝多芬、施特劳斯,从大师的音乐人生中,灌输她极力推崇的信念,“比如单纯的心灵、向上的激情。”
唐一泓相信,音乐可以改变心灵,这个信念得到了验证。学校五四晚会前几天,一帮“差班”的学生请她导排节目,唐一泓被学生的执着感动,导演了一部地震灾后场景的励志音乐剧,还亲自帮学生们选定曲目,撰写剧本,最后的文艺晚会上,这部“废墟上的一刻”轰动全校,一举夺得当晚节目第一名。在人眼中的“差生”们欣喜若狂,“他们用音乐证明了自己,激发了强烈的自尊。”
一年的志愿者服务就要期满,唐一泓面临着求职的问题。不久前,她相中一家艺术管理公司,但因没法回上海面试,只能遗憾地放弃。唐一泓说她其实很想进传媒业,因为可以用自己的信念影响别人,“和现在的乡村教师是不是很像?”“嗯,似乎是有点相通。”“小白”笑着说。
唐一泓说,志愿者经历给她两个最大的收获,一是感动,“用音乐感动学生,也被山区学生的纯朴感动”;二是勇敢,“一个晚上居然可以踩死很多蜘蛛!”

李亚芳和哈尼族志愿者陈玉者同在一个志愿者小组
哈尼族上海志愿者:返回家乡建设新云南
“农夫,山泉,有点田”,这是哈尼族大学生陈玉者对家乡红河州绿春县的描述。就读上海的陈玉州和双胞胎弟弟陈玉山约定,毕业后回到梯田之乡绿春,为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贡献心力。
“欲变梯田,先变其身,我们是理想化但务实的哈尼族青年,正努力不随波逐流且有所作为,对得起共和国特别是上海的培育。”陈玉者给记者发来短信说。
陈玉者的话语是真诚的,这个皮肤黝黑的哈尼族青年,初中毕业时在全县名列前茅,受益上海一项教育帮扶项目,同弟弟一同进入上海青浦高中,毕业后他考入上海科技学院,弟弟则到上海海洋大学就读。回顾上海的六年生活,陈玉者感慨地说,当初没去上海前,觉得上海只在梦幻中,现在每次回到家乡,又觉得家乡像是不真实的,“转换在两个世界中,心灵总是受到煎熬。”
陈玉者毕业后本在上海一家通信公司就职,薪水还算说得过去。待看到西部志愿者招募时,他毅然辞去工作,回到云南普洱。用他的话说,家乡落后始终是一个心结,他和弟弟双双约定,毕业后一定要回来,从一点一滴做起,为家乡建设尽一份力。
理想的标尺需要在现实中调节,陈玉者现在在宁洱县宣传部服务,他发挥通讯工程的专业知识,为县城搭建了一个电子政务平台,每天负责上传大量的信息,让外界方便地了解山区的发展变化。
陈玉者准备今年报考当地公务员,真正扎根到云南,寻找机会报效家乡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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