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1-03 09:59:00 来源:中国青年网 作者:李彦龙
其实,直到坐上火车,出发来云南之前,我都没有真正想过支教对我的意义,我只是想在年轻的时候随心而为,想把握住今生可能唯一的一次机会来支教一年。支教的意义,我会在未来的一年的点点滴滴中慢慢悟出来。
从中山大学到澄江六中,第一眼看见抚仙湖,我就爱上了它。中国最大的深水型淡水湖泊,这简单文字背后的纯粹的美丽还是出乎意料地震撼了我。那么平静,那么清澈,那么深刻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澄江也必然是一个安静而质朴的小县城。偶然遇上赶集,还能跟当地人聊一会家常,这是我在异乡时常感到的温暖。我正满心欢喜地迎接接下来美好的一年。
在澄江六中,我教一个初二数学班班,加上两个初一生物班,我要结识和带领近150位孩子,成为名副其实的“孩子王”。连我自己也好奇,“长不大”的大孩子教“在长大”的小孩子,会是怎么的呢?思考很久后,我决定与孩子相处的秘诀四字概括:亦师亦友。
我不愿意每节课都在严肃地讲课,孩子在底下正襟危坐地听讲。孩子们该笑的时候应该大声笑,课堂才能有趣生动。当然,老师我本身笑点不高,时常也没忍住。这不代表我没有做好老师教学的本分,这一点从时常熬夜的黑眼圈可以看出。只是,这个阶段的孩子玩耍是天性,要求他们能静心坐下学习还是有点难度的。有难度,不等于不可能。劳逸结合是我一贯的作风,学习与玩乐应该共存。我始终觉得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有兴趣,没有人督促,孩子也会认真地专研学习。
上一节数学课要比生物课要累许多,大概因为是初二的孩子比初一的孩子对学校环境更适应,少了对陌生的畏惧,要顽皮许多。孩子对玩的兴趣比学习高多了,一边要求老师上课上慢一点,一边又不认真上课。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师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孩子斗智斗勇。
我会措不及防得连续点同一个同学的名字回答问题,一旦孩子放下警惕有点松懈,我就使出“洪荒之力”把他拉回课堂。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给孩子足够的选择权利。“你们觉得这道题谁回答比较合适呀?”孩子们的友谊这时候都经不住考验,联盟瞬间瓦解,进入互相推荐模式。谁知我会先让推荐者回答问题,再让被推荐者回答下一道问题。
除了在课堂上采取一贯的点名回答以外,我还会抽有空的时间到班上“一对一”跟孩子聊天。我改作业相当勤快,连科组的老师进门与我的打招呼都变成了“小张又在批作业呀?”和“小张还没改完作业呀?”。改作业可以看出上课的质量和学生的掌握程度。而且,我觉得单纯打钩一点都激不起他们对学习的欲望,毕竟这里的学生自主完成作业的意识还比较薄弱。为了让他们重视数学学习,我决定施行“一对一”战略。基本每次我都会挑2-3名表现还有待提高的孩子,在他们作业后面诚恳地邀请他们来办公室跟我聊聊天。刚开始,他们会有点害怕,但后来见我也不是痛批他们,他们胆子也放大了,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会过来生物科组问我数学问题。
我问子祥:是不是不喜欢数学?我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果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喜欢!我不甘示弱,迅速回击:那你觉不觉得数学很重要?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求你们学数学?他转过头,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他反倒不好意思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也觉得学数学如果是看着分数去学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学数学学到逻辑思维能力,感受数形的奇妙,很是有趣!终究是孩子,好奇的天性还在。我赶紧乘胜追击,调了一道难题让他回去好好写。我还会根据每个孩子的水平,为他们量身定做布置适合他们难度的题目,免得有水平的孩子没有发挥的余地。
数学比生物基础,生物要比数学有趣一点。课堂上,我会尽量在不影响教学质量的情况下,给孩子们讲一些课外知识。孩子们可以在我的课堂根据学习的内容,问各种各样的题目。“老师,乌龟一般吃什么食物?”然后从背后拿出一只小乌龟。“老师,肌肉会不会消失?”然后说自己骨折后,粗壮不一的胳膊。“老师,死了的细胞会去哪里?”“老师,胃酸那么酸,我们为什么会没事?”……幸亏我作为第一代“好奇宝宝”,已经早把这些问题问了个遍,储备的知识还充足来应对这些二代“好奇宝宝”。
生物的实验课尤为精彩。我给学生上显微镜实验的时候,学生对老师的呼喊迫切得惊人,“老师,老师……”,声音此起彼伏。上一节实验课比上两节理论课体能消耗要大得多。当我听到孩子们好像发现新大陆地大声惊奇地说:“我看到了!老师来来来,我看到了!”,我东拉西扯,被牵着走来走去,就装着漫不经心说:“看你们大惊小怪的,老师来了。”可是我想喝了蜂蜜一样甜蜜,顿时又充满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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