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08 15:00:00 来源:中国青年网
“喂,妈,您在干嘛呢?吃过早饭了吗?”
“这都几点了啊,我们早就吃完饭了,我在正在叠衣服呢,你呢,今天休息了吗?是不是还没起床?赶紧起床把早饭吃了哈”
在新疆志愿服务的日子里,好像已经习惯了每个休息日与妈妈视屏。视频那头的她问寒问暖,视频这头的我撒娇“任性”。但是,当生活平静如水时,波动就到来了。
那是去年的5月,我像往常一样又一次拨通了远方家里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打······”心中的不安、失落顿时涌上心头,于是,连向母亲发了N条微信,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回复,我开始急躁、开始担心、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整整一天都闷闷不乐、忧心忡忡。终于在傍晚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好,说我母亲的手机坏了,拿去返修了,让我别担心。挂断电话后我才稍稍有点放心,但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没有接到过母亲的一通电话,我开始不敢给她打电话了,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甚至在等待一个消息的到来······
整整三个月的日子,我在焦躁中度过。当我再一次拨通她的电话时,已是9月份了。那是整整四个月里的第一次对话,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不同的是,电话那头的她问寒问暖,而电话这头的我早已泣不成声。事后我才知道,她在压面时,不慎将自己的左手绞入了压面机,为了保住左手,连做了四次大型移植手术,因每一次手术都需要身体多处组织的填补,曾经光滑的腹部已“沟壑纵横”,两条大腿的表皮组织已被片片的“瓜分”。术后,左手虽已保住,但她浑身已是伤痕累累,如同幼儿一般,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学习走路,顽强的意志最终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为了让我放心,她竟拖着正在恢复的身体毅然决然的决定到新疆来看我。手术台上,一次次的与死神对抗、一次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在生死中挣扎着的母亲最从来没有失去到新疆见女儿的愿望。
最终母亲怀着自己的愿望,如愿以偿地启程了。3000多公里的路程,又恰逢学生返校高峰和拾花工进疆,母亲坐了足足30多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哈密。我踮着脚尖,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寻找着她的影子,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人流中走走停停······我一个箭步冲向母亲将她一把揽入怀中,从小依偎到大的母亲竟是那么瘦小,瘦弱的我都不敢相认了。母亲经历的痛苦无人知晓,满身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甚至不敢触摸,怕弄疼了她,这每一刀拉在母亲的身上,却疼在女儿的心头。而让母亲坚强地挺着的是牵挂,是爱!
为了好好陪母亲,我将她接到了单位宿舍住了几天,那几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啦,只要一下班就匆匆赶回宿舍开始做饭,只为了让她尝尝闺女来新疆后学会的各种美食,当然,她也闲不住,非要给我和宿舍小伙伴做点什么。
生活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在每个闲暇的日子里我们又煲起了“电话粥”。
其实,很多时候牵挂就是像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的无线电波,连接着彼此的思念,一头儿是母亲的问寒问暖,一头儿是女儿的撒娇“任性”。这起伏的电波传达着浓浓的情谊,对亲人的牵挂,对朋友的祝福,对故土的思念,绵绵悠长,如泣如诉,感天动地,旷日持久。电话那头的声音或慈祥,或亲切,或呜咽,像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一块石头,顷刻间激起千层浪;对心灵的触动,更像炸开的礼花,在夜空中绽放着属于它们美丽。我在心中小小祈祷,愿我爱的人健康平安,爱我的人平安健康······(马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