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21 15:16:00 来源:中国青年网
钟老师:“一二三。”
宝宝们:“坐端正!”
钟老师:“小嘴巴。”
宝宝们:“闭起来!”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第十九届研支团云南队队长钟开炜在梁河县遮岛小学为一年级学生上《道德与法治》课。钟开炜 供图
每一次站上讲台,看着我一年级的“宝宝们”,内心都有种无法言说的激动。说起“支教”,很多志愿者朋友都会认为服务对象应该中学生或者是小学的高年级学生,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到支教地之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团委专门对研支团成员进行了教学培训,也记得在“试讲阶段”中我讲解的题目是“高考数学真题”。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来到梁河县遮岛小学后,我拿到的教师用书竟然是一年级新编教材《道德与法治》......
一年级的学生,也就是刚刚从幼儿园毕业不久,听很多工作已久的老师们说,因为孩子小比较闹腾,所以一年级的老师就是“全能型保姆”。那段时间我常跟我的队友们开玩笑说:“感觉自己就要当爸爸了。”我明白这一年是他(她)们求学路途中第一个“承上启下”的时间段,所以我告诉自己要尽最大的努力陪伴好这些“宝宝们”。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第十九届研支团云南队队长钟开炜辅导学生做课堂作业。钟开炜 供图
遮岛小学一年级有六个班,三百三十名学生。我还记得我上“第一堂课”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走上讲台,在此之前我还在向其他老师请教关于一年级学生认知程度的问题。面对教室内的五十五名学生,我开始了关于自己和这一门课程的介绍,尝试着各种表达,并观察着他(她)们面部表情的变化,因为我要确保哪一种表达更能为他(她)们所接受。很幸运,我达到了第一堂课所想要达到的效果。值得一提的是,我在给六个班分别上《道德与法治》的第一节课下课前,都会告诉他(她)们:“钟老师很喜欢你们,但是老师能陪伴大家的时间也只有一年,一年以后老师也要回学校做一名学生,不能陪着大家了,所以大家在这一年里跟老师在一起要乖哦。”而每个班在我表达完这样的意思后都会有学生举起小手提问:“老师,那你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们吗?”每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泪水都会涌入眼眶,摸摸学生的小脑袋,笑着告诉他(她)们:“如果你们这一年表现好的话,老师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每一次备课,我都会绞尽脑汁结合我的所见所闻给“宝宝们”准备小故事,并且也为了让自己保持上课的较好状态,我要求自己去锻炼围绕同一课程核心在六个班能讲出六个不同故事的能力。平日的课堂里,我首先要高质量完成课标要求,再抽出时间给“宝宝们”讲故事,讲我的大学等等,课堂上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宝宝们”还不会认字,甚至连拼音都还认不全,但是我发现有些“小宝宝”在书的扉页处竟然还一笔一划写出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钟开炜老师”,这让我十分感动。我原本只想让“宝宝们”玩的开心、学的快乐,没想到在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宝宝们”竟然送给了我一份“意外惊喜”——他(她)们取得了全县第一的好成绩。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第十九届研支团云南队队长钟开炜为梁河县遮岛小学住校学生下厨做饭。钟开炜 供图
我的“宝宝们”还小,还未开启“记事”的年龄。我当了近二十年学生,能够记起最早的也只是小学三年级的老师。所以我深知多年以后他(她)们并不会记得,曾经还有我这位支教老师给他(她)们上过课。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的“宝宝们”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能从我这里学会一些对他(她)们将来会受用的好的行为习惯,就够了。
在云南梁河,我带给“宝宝们”的并不多,而我的“宝宝们”却带给了我无比珍贵的幸福!
(作者:钟开炜,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第十九届研究生支教团云南队队长,现服务于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梁河县遮岛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