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25日，上完一天的最后一节课，已经是下午四点，我和支教团的另一名成员汪双华，在能见度只有不到十米的道路上，踏着水雾，走进9公里远的深山家访。

春燕（左一）和她两个妹妹的合影。汪双华供图

　　走在乡村的道路上，春燕突然夺走我的包：“李老师，你的包太重了，我帮你提吧，小时候经常帮家里背玉米，这点重量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沉默了半刻没有答应。春燕家里只有年老的外公外婆和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也难怪不足十岁的年龄就这么懂事。

　　到了家里，我们围坐在火堆旁，烤火来抵御深山的寒冷，问起春燕爸爸妈妈的事，外公外婆只是望着远方：“他们是不负责任的父母。”空气凝重了片刻，春燕随即解释：“爸爸，他不要我们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可妈妈为了家里的生活费和我们几个的学费一直在外面打工，一年又或许数年才回来。”没有爸妈的孩子就像是断了翅膀的稚鹰，而此刻我们的内心就像打翻的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只涌心头。

　　在和外公外婆的聊天中我们了解到，家里每年会养殖鸡、生猪、牛、羊、鱼等牲畜以及种植玉米、蔬菜、红薯等农产品来贴补家用，外公外婆年老体弱，春燕是家里最大的，难免会比较辛苦，烧菜做饭、背玉米、挖红薯、喂鸡等诸多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被她一个人包揽了，小小的她储备着大大的能量。

　　“这边天寒地冻的，红薯又是这个季节所产，周末在家里，再冷的天都要把一筐一筐红薯洗干净，洗完后，都成了两只红彤彤的小手了，也就难免会长冻疮。”春燕笑着说道，反复这一切只是童年玩乐并不是多么幸苦的事，此刻，我们为小女孩的乐观和坚强默默点赞。

武汉科技大学研究生支教团成员与春燕一家人合影。汪双华供图

　　临走前，我们和他们一家人拍了一张照片，外公外婆反倒显得相当拘谨和紧张，“我拍照不好看”、“这满脸皱纹的不敢拍”、“春燕，你看外公衣服破不破、脏不脏”......多么朴实的一家人啊。

　　我希望我们就像一首歌里面唱到的：放心去飞，勇敢地去追，追一切我们未完成地梦，放心去飞，勇敢地挥别，用汗和泪写下永远。（武汉科技大学研究生支教团 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