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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随笔:漫步博州夜 故乡梅花处处开

 

2016-12-21 10:28:00   来源: 中国青年网   

  雪夜寂静了一室的灯光,明亮的月儿挂在天上。突然想一个人去雪地里走走,欣然起行,脚在雪间,思绪已远。

  不觉间,作为一名大学生西部计划志愿者来到八十四团已四月有余。在这里生活、工作,从夏到了秋,再到了这大雪漫天的冬。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领略到了大西北带给我的震撼。南方有夏,却很酷热;南方有秋,却不见落叶深深一夜间 ;南方有冬,却不漫长,亦有雪,而雪却不会经久不化。

  来之前,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听说我要来新疆当志愿者,都说,一个女孩子去那偏远的地方干嘛,那里是戈壁,是沙漠,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是落后的代名词……

  出于对新疆的好奇,也为了寻觅大都市之外的诗意与远方,我还是来了。以我几个月以来的经历,我想告诉他们:你们印象中的新疆,或许是新疆,但不是现在的新疆。我的服务地所在,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叫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这里的人们住的不是你想象中的毡房,孩子们也无须骑马把学上,现实的一切都都现代化的样子。曾经有一支军队在这里驻扎,将荒原变成了新家,担负起屯垦戍边的历史使命,平时务农,农闲军训。就这样,一代又一代。

  有人告诉我,在雪地里行走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如果在夜间的雪地里漫步,更是一份富有诗意的雅趣。漫天雪花幻化成白色的蝴蝶,翩跹缠绵,白天刚打扫的道路又被披上了一件洁白的裘装,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光芒。踩上去松松软软,不时还咯吱作响。

  雪地里,一道深深浅浅的脚印映入眼帘。不禁想起《金枝欲孽》里的那个雪天,在紫禁城的那方冰天雪地里,安茜对孔武说:“你不要走那么快,我尽量跟随,起步时一起走,要停的时候你说一声就可以了。”孔武回答:“我们再走,你跟住我。”于是,我也跟着这雪上足迹走上了一段。并不好奇这足迹是谁留下,兴许循着这足迹走过的人千千万万,只是风掩了足迹,雪也掩了足迹,又会有新的足迹产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浪漫并不是戏的专属,它亦属于现实。想起之前采访过的哈萨克族同胞捷尔塔夫妇。这对夫妻是八十四团民兵哨所的普通民兵,身肩护边戍边重任,驻守在中哈边境的阿拉套山脚下,经常走十几个小时的山路去巡边。特别是在冬天,山里的气温降到零下三十几度,积雪五十公分以上,有时摔了,骨折了,休养休养,又重返工作岗位。雪厚、路滑,晚上有时还会偶遇狼群。“风雪同路,永不言弃”,他们就这样心手相牵,相扶相持着行走在祖国的边境,把家也安在边境,边境见证着他们的爱情。他们说,一定会把祖国的这个边境看好了,因为有国才有家。

  有人告诉我,不只在雪地里行走浪漫雅趣,踏雪寻梅更胜却无数。眼前仿佛出现一片被大雪覆盖的梅林,梅林深处一曲悠扬笛音和着淡淡梅香隐隐传来,响遏行云。听,有窸窸窣窣的响声,那是花开的声音。

  也有人告诉我,那时博州初雪,就想过要干这踏雪寻梅的事儿,可惜几番寻找,萍踪难觅。遂得出结论:博州无梅可寻,梅兴许更亲睐于内地。

  道旁的灯照亮着积雪的路,照出个灯火通明的团场,灯火万家。团场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在我看来都是格外的珍贵,因听团场爷爷奶奶们说起他们从内地初到团场时的情景。团场就是一个奇迹,它是建立在荒凉的戈壁之上,经过几代兵团人的辛苦耕耘,从无到有。忽然耳边响起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他们从街道上走过,有汉族,也有哈萨克族、蒙古族,还有回族、维吾尔族。这雪夜见证了各族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之景,我想这就是开在雪夜里的民族团结之花吧。

  灯影绰约,雪影绰约,月影阑珊。我彷佛闻到了梅花的清香,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的地方,在博尔塔拉大地上,故乡的梅花处处开放。

  作者,田碧芳,西部计划志愿者,毕业于武汉城市职业学院新闻影视专业。喜欢美景,美食美文。来新疆,为了寻找大都市之外的诗意与远方。现志愿服务于第五师84团新闻中心,编辑记者岗位。

责任编辑:李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