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05 10:52:00 来源:中国青年网 作者:李彦龙
无论你怀着什么样的心态,生活总是不断前行,马不停蹄。而生活在其中的人呢?也是不断在变化吧。到了乌市那个新环境,仲胜立觉得自己也改变了不少。
变得更成熟、理智了吧。对一件事的看法不再只看表面,而是看深层的东西,他甚至可以从肯德基在中国的流行看出中美两国的文化差异。
变得更务实吧吧。仲胜立觉得自己再没有刚来西疆时那种豪情满怀,比起所谓的理想,他更注重过好当下的生活,做好领导安排的任务。
“莫棠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呢?变了吗?”仲胜立疑窦丛生。车厢内静悄悄的,只有从窗外传来极有规律的铁轨声,是旅人最好的安眠曲。他环顾四周,车厢里其他人都睡着了,可他怎么也睡不着,他迫不及待想回到博市,甚至想下一秒就见到亲爱的志愿者,他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数字“3”,他这才微微闭上眼,抿着嘴笑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旧的一年携着丰硕的果实姗姗而去,新的一年迈着轻盈的脚步款款而来,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仲胜立下了火车,时间是早上八点,西北边境冬日的八点,天还未大亮,但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尽管晚上没怎么休息,可他仍兴奋不已。
走出火车站,仲胜立明显感觉博州的气温比乌市冷得多,大概零下二十度,他立即掏出手套和围巾戴上。
“博市博市,上车就走。”“286团286团,上车上车,就差一个。”每到火车到站的时刻,博市火车站就像一个杂乱无章的菜市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熙熙攘攘的人群。仲胜立穿过人流,上了一辆前往博市的大巴车。
大巴车行走近一个小时,才到博市,此时时间将近九点。
下了汽车,仲胜立背着行李包走在清晨的博市大街上,因为博市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雪,马路两旁的树梢上还挂着小雪堆,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明亮又晶莹。从客运站到莫棠的宿舍虽说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仲胜立却像一个观光者一般,驻足流连,这是他离开一零五师后的第一次回“娘家”,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仲胜立突然想到了今天莫棠组织了一次滑雪活动,便加快了步伐。他心想着,师里的志愿者就是好,人多热闹,活动也多,开心又好玩,不像兵团机关的志愿者,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几个月聚不到一次。
当仲胜立到达莫棠宿舍楼下的时候,莫棠、郭庆文、刘佳梅、黄晓霞四人,师里的志愿者整齐地穿着滑雪服,都是一副整装待发迫不及待的样子。远远看去,刘佳梅还戴着一副几乎遮掉半张脸的太阳镜。
仲胜立见到大家,来不及寒暄,来不及回宿舍,莫棠便让他上车,“上车吧,俊飞他们在等我们了。”
“这是‘风雪兼程’的节奏啊!”仲胜立不见叶筱涵的身影,便问莫棠,莫棠说她今天到学生家做家访去了,晚上才能回来,仲胜立心里一阵失落。
为了组织好这次活动,莫棠特意租了一辆小巴车,将他们五人送到286团乐陶陶滑雪场。
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一是老朋友仲胜立回来了,二是即将可以如愿以偿去滑雪了,大家都想看看西疆的雪场是什么样子。
温暖的车内,刘佳梅向仲胜立询问刘佩的情况,仲胜立犹豫片刻说,她过得很好。
仲胜立没有告诉大家,其实他和刘佩在乌市过得并不好,因为刚到一个新的环境,所以一切都是重新开始。仲胜立是男生,适应得很快;可是刘佩却不愿从过去美好的往事里走出来,刘佩一直过得不好,除仲胜立外,她也从来没让别人知道。
仲胜立明白,刘佩是一个心思单纯、与世无争的女孩,生活里除了工作,几乎再无其他,像一张白纸那样简单。
有时候,仲胜立和刘佩一起怀念在一零五师的日子,他们经常回忆在莫棠宿舍一起做饭吃,一起逛街,一起快乐地玩耍。忙碌的时候,刘佩也不忘仲胜立,每天晚上一起加班,一起下班。偶尔,仲胜立亲自下厨为刘佩做一顿好吃的,刘佩会高兴好几天。一起逛街的时候,仲胜立会买刘佩最爱吃的炸鸡腿,刘佩总会露出难得的笑容。
“要是我们还在一零五师就好了。”难过的时候,刘佩经常感慨。
“你觉得现在生活不好么?”仲胜立总是这样反问,他已经习惯了刘佩的失落。
大多数的时候,刘佩对仲胜立的反问总是沉默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样面对当下的生活,确切地说,她不知道怎样面对沉重又繁忙的工作。
仲胜立能为刘佩做的便是陪伴,每天晚上,他都会等她一起回宿舍,当她挽着他的胳膊的时候,亲密无间的动作像极了情侣。
相遇不易,相守更不易。所以,仲胜立觉得自己更要珍惜这份难得的友情。
这样想着刘佩,车已经驶出博市,仲胜立透过玻璃窗看窗外,一片被积雪覆盖的洁白的世界。
行车将近一个小时,到达286团。
元旦滑雪活动是莫棠一手安排,除了莫棠和仲胜立,还有师里的志愿者郭庆文、刘佳梅、黄晓霞,286团志愿者祁俊飞、丁晓天、秦聪、张妍、刘娜,原本高倩和吴莉莉也要过来,但两人临时有事,就取消了原本滑雪的计划。
小车在286团团部停下,将祁俊飞等人接上,继续向前行。
祁俊飞一上车见仲胜立坐在车的后排,有些诧异,莫棠说仲胜立是专程回来看望大家的,祁俊飞便在后排和仲胜立坐在一起,两人一阵寒暄。
尽管车外是冰天雪地的世界,但车内大家相互紧挨着,却是十分温暖。坐在靠窗位置的莫棠见车窗上挂满了大家呼出的水汽,水汽越积越多,最后凝聚到一块流成一条线。
终于到达目的地——乐陶陶滑雪场,滑雪场一侧是一排整齐的房子,刷成黄色的房子,在蓝天的映衬下更显得明亮而刺眼。滑雪场安静地坐落在阿拉套山山脚下,从一座大山的脚下一直延伸到一两公里远处的山脊,滑雪场的一侧是将游客从山脚载至坡顶的缆车。
莫棠一行收拾好行装,迅速下车,排队买好票,然后,众人拿上票换取滑雪装备。滑雪装备仅有高山滑雪板、鞋子和雪杖,因为莫棠等人都是初学者,所以选择了较短的滑雪板,而手套、围巾、头盔和眼镜,每个人都早已准备好了。
丁晓天一拿上装备,匆匆忙忙穿上沉重的鞋,套上又窄又长的滑雪板,一副急不可耐的动作。他第一个走进滑雪场,滑雪场的场景让他兴奋不已:温暖耀眼的阳光洒落在厚厚的积雪上,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滑雪场上,大人小孩从坡顶欢快地向下冲,不时传来大声的欢呼。技术生疏的人滑着冲着不免失去平衡,最后跌倒。丁晓天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当然,也有滑雪技术好的滑雪者,他们像风一样轻盈地从身旁飘过,着实令他羡慕不已。
丁晓天在雪场平坦的地方上试滑了一段,因为没有坡度,他使劲借助雪杖的反作用力让自己前行,他感觉自己还不错。然后,便搭载了缆车上了坡顶。
站在坡顶,丁晓天俯视整个雪场,雪场像一块大蛋糕,而兴致盎然的人就像烧饼上的芝麻一样,点缀其间。
丁晓天望着湛蓝的天,长舒一口气,“来吧,让我丁晓天自由飞翔一次!”丁晓天雪杖一撑,俯冲下来……
工作动态
政策文件
人物风云
志愿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