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杨涛兄弟俩家里贴满奖状的墙上挂着两个相框。朱旭供图

　　于是和兄弟二人约定踢完球去家里看一看。如同这一带的传统民居一样，堂屋摆着灵位，四周挂着相框与奖状，照片上的他们还很小，妈妈还很年轻漂亮。左手边的房间已不属于他们家，右手边走则是一个极小的客厅，破旧的沙发应该像上了年龄的老人一样，横亘在窄小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碍事。向里是一件卧室，兄弟俩挤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再远的厨房则是整个房屋的边角料。整个家看来简单，破旧，但是井井有条。

杨波、杨涛兄弟俩家里的厨房只是房屋的边角，狭窄而破旧。朱旭供图

　　然而这样的环境无法久待，我很担心与孩子们客套而官方的关心太多，产生无法弥补的距离感。而这种距离感，又无形中会增加他们的接受帮助与好意的自尊心。于是起身告辞，走时又约好，周末一同乘车去县里看一下姐姐。

杨波、杨涛兄弟俩在麻江县中学上高中的姐姐杨婷。图为杨婷在学校宿舍。

朱旭供图

　　周末看到姐姐杨婷的时候，是在车站门口。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当兄弟二人站在娇小的姐姐身边时，俨然是两个小男子汉在保护一个小妹妹。所谓的姐姐，也只是年龄上长他们几岁。简单的自我介绍，杨婷安静而有礼貌地听完，并一直报以微笑。一路上，我们问起高中的事情，她都温柔地回答每一个问题。之前听从杨主任的建议，杨婷为了每学期少800元的学费，最终选择了二中。上学期以来，二中停办了高三，原高三的学生全部归到麻江中学，学费的负担也涨了三四百元。我们一路跟随杨婷来到学校，很不巧，班主任不在学校，没法了解更多她的情况。只能大概了解到，杨婷到麻江中学后，仍然能维持在班级前五名的成绩。

　　回来路上，我没有讲任何鼓励兄弟俩的话，因为懂事的孩子并不需要过多的鼓励与鞭策。可能真正所需要的，是那些幸福的人，能够关注他们，伸出援手，给这些孩子一个希望。（文中杨波、杨涛及杨婷均为化名）（南京农业大学研究生支教团 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