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17 11:12:00 来源: 中国青年网
2013年,她撰写的两篇论文《抚顺地区艾滋病免费抗病毒治疗效果分析》、《艾滋病患者抗病毒治疗与相关依从性研究》获得市科技成果二、三等奖。
邹笑春负责艾滋病免费抗病毒治疗10年间,诊疗了数百个病例,其中年龄最大的84岁,年龄最小的只有2岁。2012年3月19日,市里组织一例临产的艾滋病毒感染者会诊,邹笑春针对患者艾滋病毒抗体呈阳性、而且免疫细胞CD4已下降到治疗范围的病情,提出阻断母亲对胎儿的传播治疗方案,后经剖腹产产下一个体重8.2斤的健康男婴,新生儿半年后经监测也显示未受到感染,成为省内唯一一例夫妇都是病毒携带者,生产出健康婴儿的成功案例。
一贯不乏工作激情的邹笑春,几乎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她手机24小时开机,随时为患者答疑解惑。就连家人们共度轻松美好时光的周六,都成了邹笑春雷打不动的工作日。10年时间里,她比别人多工作了500多天。
“没有争议的行为,肯定不是创造;没有争议的人物,肯定不是创造者。任何真正的创造者都是对原有模式的背离,对社会适应的突破,对民众习惯的挑战,如果眼巴巴的指望众人理解,创造的纯粹性必然会大大降低,平庸正在前面招手。”
从这篇日记中不难看出邹笑春不安现状、渴望创新、追求进步的思考和信心。
2011年,邹笑春参加由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组织的艾滋病专题培训,她视野大开,对做好艾滋病治疗与关爱工作的思路越发清晰。返回抚顺之后,她连夜给院领导写了两份建议报告,一份是《院艾滋病治疗管理建议书》;一份是《院艾滋病治疗与关爱中心设计书》。她的设想得到医院领导的赞许和大力支持。
邹笑春亲自设计草图,将诊室、检测室、处置室、医生办公室和志愿者服务室、培训活动室融于一体,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治疗与关爱体系。
代表生机、激情和鲜血的红色丝带是关注艾滋病患者的国际标志。1991年,纽约画家帕特里克和摄影家艾伦都是艾滋病患者,他们和众多艺术家制作了3000个红丝带,发到参加托尼奖颁奖典礼的明星和观众手里。在颁奖现场,所有人都戴上了红丝带!现场的人热泪盈眶。
一种丑陋得不能再丑陋的疾病,突然被这么多人所接受,而且拥有了一个美丽得不能再美的标志—红丝带。
邹笑春在10年治疗防御艾滋病工作中,与红丝带结下深厚情缘。她对红丝带有独特的理解,感到应该增加红丝带包含的意义。为此苦思冥想,想把自己的想法转换成艺术设计,凭借良好的美术功底和聪明才智,她灵动地设计出“双红丝带”。
“双红丝带”像两个人肩并肩、手拉手;像两颗心,紧紧连在一起。如同医生和患者永远在一起;公正和平等永远在一起 ;友爱和互助永远在一起。
“双红丝带”形象生动。她把对艾滋病工作的认识,以及对艾滋患者的感情,社会感召的能量都表达了出来,“双红丝带”成为抗癌战线一道靓丽的景观,表明孤独无助的艾滋病患者在前行的路上不再孤单。
我上网查看了2016中国艾滋病报告,我国现存活艾滋病病毒(HIV)感染者/AIDS病人645541例,报告死亡198523例。现存活HIV感染者379543例,2016年新发现HIV感染者/AIDS病人12130例。据媒体报道,天津有一名艾滋病毒携带者得了肺癌需要手术,遭到多家医院拒诊,社会反响极大,李克强总理曾对此做出批示。
这就是我国艾滋病的现状,已经成为影响社会安全与稳定的重大社会问题。
艾滋病患者是病人,不是罪犯。
为了艾滋病患者能得到更多的关心和抚慰,邹笑春把艾滋病治疗与关爱中心设计成“爱心之家”,制定了“理解、关怀、勇气、希望”家训。
爱心之家建成使用。邹笑春为空腹采血的患者准备了营养早餐、爱心汤;为服药患者准备了温热的饮用水、一次性纸杯、纸巾等用品。她还设置了留言簿,让患者对治疗与关爱中心的工作效率、服务态度、业务熟练程度以及廉洁自律等方面做出评价,悉心听取患者的意见和建议。
理解像一股春风,关心似强劲的电流,勇气就是不惧挑战和风险,希望人间永远是幸福的蓝天。家训不仅是邹笑春和艾滋病患者、志愿者的心音,也是面向全社会的呼唤。
邹笑春忘我工作的状态和创新的工作模式被省疾控中心姚文清副主任授予“全国第二,省内第一”的桂冠。
2014年,邹笑春作为基层医生代表受邀参加了北京地坛医院举办的“第十五届贝利.马丁奖颁奖仪式”,马丁基金会决定资助抚顺艾滋病治疗与关爱中心的志愿者活动。
“爱心之家”
“在暑假里,再次读了《毕淑敏散文》,毕淑敏以诗一般的文字告诉我们,‘爱’是世界上最有记忆的金属,她是那么具有夺目的光泽,是那么具有多艳的色彩;‘爱’是人世间最最具有情感、最最具魅力的,是任何物品所替代不了的。”这是我在邹笑春笔记本里看到的,应该是她写的读后感和心得。
由于人们对艾滋病缺乏了解,往往对艾滋病患者存在偏见,对艾滋病患者唯恐避之不及,不敢与患者面对面交谈,不敢用患者用过的东西。这些偏见与歧视往往会导致患者自卑、恐惧、情绪低落,甚至对生活失去信心。他们大多不敢结婚、生子,甚至不敢出门、遛弯儿、买菜。
“我要给他们建一个‘家’,一个能够接纳他们、给他们勇气、让他们依赖的‘家’,我就是他们的亲人。”
邹笑春把“双红丝带”挂在 “爱心之家”,佩戴在每一名白衣天使和爱心人士、志愿者的胸前,为了让艾滋病患者阳光起来,更好地融入社会,每年春夏,邹笑春都和患者一起,到医院后身的月牙山,开荒种地,洒水播种,植爱心树。通过干些体力活,缓解一下心理压力,树立起积极的人生态度。她还经常组织患者参加一些社会公益活动,像“学雷锋、爱家乡”清理白色污染等。
中央电视台《朗读者》主持人董卿曾说:“陪伴很温暖,它意味着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把最美好的东西给你,那就是时间,当然陪伴也是一个很平常的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到最后陪伴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她还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孤岛,失去了陪伴,也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有个患者叫小兰,在生产时发现小宝贝被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毒,如何面对婆婆、丈夫、孩子?小兰产生了自杀的念头,可当看见天真无邪的宝贝,她的心又软了下来。小兰抱着宝贝走进了关爱中心,一进门小宝贝就被邹笑春接了过来。小兰强忍住泪水说:“邹主任,我求求你,帮帮我和宝贝吧!我希望她也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活着!”
邹笑春把小兰领进了培训中心,提前守候在那里的病友、志愿者围上来,有的拉着小兰的手,有的抢着抱孩子。小兰含在眼底的泪终于夺眶而出,她说:“这里才是我和宝贝最亲的家啊!”
《抚顺广播电视报》记者同时也是志愿者的姚天琦在追忆邹笑春的文章《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中写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叫小C的18岁男孩儿,是被父母“押”进治疗与关爱中心来求医的。在候诊时,父亲母亲互相指责、训斥儿子,接下小C嚎啕着要放弃治疗……
邹笑春从诊室出来,制止了一家的混乱,然后将小C叫进了诊室。两个小时之后,小C手中拿着一沓病志和检验报告平静地走了出来,接受入院治疗。我们不知道这神奇的两个小时里邹笑春跟对小C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小C前脚出门,后脚邹笑春就关上门,痛哭不止。邹笑春哭的不仅是小C,哭的是被艾滋病破坏了的社会环境以及改变了的家庭和患者的命运。
经历过悲惨遭遇的小C住院后,邹笑春一次次的随访和心理干预,为他制定合适的治疗方案,挖空心思给挑食的小C送去可口的饭菜,帮助他解决与家人之间的矛盾,甚至还要去平息他父母之间的战争……,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在邹笑春的帮助下,小C一家变得和谐了许多,姑姑、舅舅们也愿意重新接纳小C了。很快,小C惨白的脸上有了血色,小C胖了,知道定时吃药了,全心全意接受治疗。
对艾滋病患者来说,比药物治疗更为重要的是心理抚慰。就像邹笑春生前所说,要给艾滋病患者做治疗,必须先打开他们的“心结”。用理解包容的心态去解决患者的心理问题,用自己的言行与努力解决他们面临的社会问题,这才是医务工作者“治病救人”的真正含义。
有一天,一个曾经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丈夫被查出染上了艾滋病毒,妻子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哭着吼着要离婚。邹笑春一边疏导患者的烦躁情绪,一边去做他妻子的思想工作。笑春对患者妻子说,你爱人也是被动得病,他自己恼火都不想活,你再离婚,不是逼他去死吗。再说,你们原来感情就很好,要信任他,理解他,艾滋病没那么可怕,及时治疗是可以控制的。
邹笑春一次次保住了患者完整的家庭,还先后促成了4对患者的结合。
“如果我有一付动人的歌喉,我会为你唱一首歌;如果我会一手潇洒的丹青,我会为你挥毫泼墨;如果我有一个优美的身材,我会为你翩翩起舞;如果我有一双灵巧的双手,我会为你绣出无尽的春色……”
盛夏时节的一天中午,患者老刘扛了一个大箱子,衬衣都被汗水湿透了。一进诊室他就放下箱子,跑到洗手池拧开水龙头,用手捧起自来水喝起来。邹笑春赶紧拿杯子倒了半杯凉开水递过去,并关切的问:“老刘啊,你这是忙啥呀?”
“唉!别提了,我下岗了。爱人花了很多钱也没治好病,刚刚去世,这个月家里生活费都断念了,我这不借来复查的机会,顺道推销小型空气净化器,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说完老刘低下了头。
“我说老刘啊,你可真是及时雨啊!我们院里这两天都谈论空气净化的事呢,赶紧的你拿出来给我看看!”。老刘信以为真,脸上的愁容舒展开了。一会儿邹笑春就把老刘带来的机器送到各科室,这个七尺男儿流着眼泪说:“你们当大夫的不是买我的东西,是在救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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